“王婆子怎么也不在?”婉宁四处张望了一下,却是没有看见王婆子的身影,忍不住就询问了一句。
墨奕没有理会她,匆匆几步就上了马车。
春杏躲在婉宁的身后吐槽墨奕:“大家都是奴婢,这么耀武扬威地做什么?”
“春杏。”婉宁立刻回身皱眉制止,“你这个乱嚼舌根的毛病可得改一改,墨奕在公子身边良久,公子俨然就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兄弟,你日后难免也得看他的脸色,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。”
春杏虽然得了一顿训斥,但是却也知道婉宁是为自己好,吐了吐舌头就点了点头。
婉宁刚说完,两人就行到了门口。
“上来。”傅益桓从车里伸出只手来,叫婉宁拉上。
婉宁犹豫片刻,还是自己走了上去。
马车里的空间很是狭小,婉宁上去只待了一盏茶的工夫,便觉得胸口憋得慌。
她觉得纳罕,这可不是第一次坐傅府的马车了,倒还真是第一次生出这般的反应来。
本想下车去透透气,但是想着方才傅益桓要拉自己,自己还是自己上了马车,他虽然没提但是心中肯定还是很膈应,这会若是再提下马车透透气,他说不定就会立刻发作。
婉宁心中惧怕,也就把那股子感觉强行压制了下去。
傅益桓的视线却是一直停留在婉宁的身上,瞧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随口说了一句:“婉宁,开始吧。”
开始?
开始什么?
婉宁一头雾水,旋即便用狐疑的眼光看着傅益桓。
“干嘛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?”傅益桓冷声开口,“你今日不是应下了傅皓谦要来做他的说客么?”
听傅益桓提起昨天又提起傅皓谦,婉宁便瞬间了然,果然傅府没有不透风的墙,昨日跟傅皓谦说话的事情到底还是传到了傅益桓的耳朵里。
但是她最气的却不是这个,而是傅益桓直到现在却还不愿意信任自己。
“奴婢没什么要说的。”她顿觉心寒,说话的语气上也就带了几分冷意,婉宁都没有发现,她这生气的语调跟傅益桓简直是如出一辙。
傅益桓却丝毫没有听出婉宁言语当中的冷意,而是轻笑一声开口:“没什么要说的?我倒觉得你不会不听傅皓谦的话,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,不然的话他又怎么会寻到你呢?”
“公子,您为什么宁可听信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言,却根本不信任您面前这个活生生的人呢?”
听出傅益桓话语中的冷嘲热讽,之前冷入心底的寒意此刻都化成了水,从婉宁的眼睛鼻子里面跑了出来,她吸了吸鼻子红着一双眼睛问道。
傅益桓准备了一箩筐的话去奚落婉宁,却在看到她的红眼睛以后,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。
他并非不相信婉宁,只是不敢信。
他喉结滚动,拿起一旁的帕子来给她擦眼泪,柔声哄道:“别哭了。”
婉宁原本就觉得委屈,如今更是一肚子的苦水需要倾诉,只是这些日子的事情,她到底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她只想跑,跑得越远越好。
街上倏地飘了雪花,落在身上很快就消融了。
竹青只备了一把伞。
傅益桓将伞接了过来,往旁边一倾,正好打在了婉宁的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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