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地下室,这处被世界遗忘的角落,腐臭与血腥之气如影随形,肆意弥漫,每一口呼吸都仿佛在啃噬着人的心肺。墙壁上那几盏破旧的灯,似风烛残年的老者,发出的昏黄光线摇摇欲坠,闪烁不定的光影如鬼魅般在四周游移,将本就阴森的环境渲染得愈发诡异。张小菲,无助地被牢牢绑在一把破旧不堪、吱呀作响的椅子上,仿佛一只被困在蛛网中的蝴蝶,身躯因遭受毒打而止不住地微微颤抖。她那原本整齐的发丝此刻凌乱地黏在满是血水与汗水交织的脸颊上,衣衫破碎得如同秋风中的败叶,一道道青紫交加、皮开肉绽的伤痕,像一条条狰狞的蜈蚣,醒目地遍布全身。
“哼,妈的,死丫头,别再执迷不悟了,乖乖听话,兴许还能少受点罪。”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打手站在张小菲面前,宛如一座小山般压迫感十足。他脸上横着一道狰狞的疤,此刻正紧紧拧着眉头,那道疤随着面部肌肉的扭曲而显得更加可怖,眼中凶光毕露,犹如恶狼盯着猎物,手里紧握着一根带血的木棍,发出恶狠狠的威胁,声音在这寂静的地下室里回荡,带着令人胆寒的回音。
张小菲缓缓抬起头,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嘴角溢出的鲜血顺着下巴一滴一滴地落下,在地上晕染出一小片暗红,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。她眼神坚定,毫无惧色,直直地瞪着打手,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,声音虽因虚弱而有些沙哑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的骂道:“你们这群人渣,不得好死!我就算死了,做鬼也不会放了你们的!”
疤脸打手被她的强硬态度彻底激怒,脸上的疤仿佛也跟着跳动起来,暴喝一声:“你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!在老子地盘上,还轮不到你撒野!乖乖顺从,是你唯一的出路,不然有你好果子吃!”说着,高高举起木棍,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张小菲的肩膀狠狠砸下。伴随着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仿佛重物砸在破布上,张小菲的身体如遭雷击,剧烈地颤抖起来,她紧咬下唇,唇上瞬间渗出殷红的血珠,那血珠在惨白的唇上显得格外刺眼,硬是强忍着剧痛,没有发出一丝惨叫,只有微微颤抖的身躯暴露了她所承受的痛苦。
“还挺有种!在这儿,由不得你说不!老老实实陪客人,这日子不就舒坦了?非得找罪受!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,还敢跟我们硬抗!”疤脸打手一边大声叫嚷,唾沫星子飞溅,一边再次举起木棍,朝着张小菲的后背重重落下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,充满了愤怒与不屑。
张小菲的身体被打得向前猛地一倾,双手被绳索勒得更深,手腕处的皮肉早已磨破,鲜血汩汩流出,将绳索染得通红,顺着手臂蜿蜒而下,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。但她依旧紧咬牙关,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恨意的话语,继续骂道:“你们……这些垃圾……别想……别想让我低头!你们这群畜生,早晚不得好死!”
另一个瘦高个打手在一旁看得不耐烦了,他那瘦长的身形在昏黄灯光下投下一道扭曲的影子,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。他走上前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我说妹子,你这又是何苦呢?识相点,大家都轻松,不然有你好受的。你看看你,长得也算有几分姿色,跟着我们吃香喝辣不好吗?非得在这儿逞强,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?别做无谓的挣扎了,乖乖就范,伺候好客人,多挣点,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