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休息室里,阿珍百无聊赖地瘫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等着客人,阿珍刚接待完一波客人,正在等下一波,今天的生意不错,其他小姐都在上钟,只有阿珍一个人先回来了,此刻头顶的灯光宛如一层陈旧且朦胧的薄纱,将整个空间渲染得暧昧又压抑。空气中,廉价香烟的呛人烟雾与刺鼻香水味交织缠绕,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古怪气息,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这场所的复杂与堕落。
阿珍随手抄起放在一旁的杂志,双眼机械地在字里行间游移,可那些铅字却如调皮捣蛋的精灵,无论她如何努力,都无法钻进她的脑海,这让阿珍烦躁不堪。
就在阿珍满心烦闷之时,一股寒意如鬼魅般毫无征兆地自她脚底迅猛蹿升,恰似一条冰冷刺骨的蛇,沿着她的双腿飞速攀爬,眨眼间便将她的全身紧紧裹挟。阿珍浑身猛地一颤,牙齿不受控制地“咯咯”作响,仿佛在进行一场疯狂的打击乐。她下意识地双臂紧紧环抱身体,用力地来回搓动,试图驱赶这股如影随形的寒意,然而,那股冷意仿佛是从骨髓深处渗透而出,无论她怎样努力,都只是徒劳无功,寒意反而愈发强烈,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。
紧接着,她的胃部仿佛突然陷入了一场激烈的风暴。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感如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袭来,好似无数只尖锐的爪子在她的胃里疯狂搅动,每一下都搅得她五脏六腑仿佛要被生生扯离原位。阿珍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煞白,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,不停地从额头滚落,她双手死死捂住肚子,嘴里发出痛苦的“唔唔”声,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的哀号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……这究竟是怎么了……”阿珍在心中惊恐地呐喊,然而,四周寂静无声,没有任何人能给她答案。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,胸口仿佛被一块重达千斤的巨石死死压住,每一次艰难的吸气,都好似要将沉重的空气硬生生拽进肺里,仿佛空气都变得如铅块般沉重,让她的肺部不堪重负。
与此同时,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。起初,只是手指尖如触电般轻轻抖动,那细微的颤动却如同可怕的瘟疫源头,迅速在她全身蔓延开来。转眼间,她的手臂、肩膀、双腿乃至整个身躯都陷入了剧烈的颤抖之中,那颤抖剧烈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震碎成无数碎片。
阿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不清,眼前的一切仿佛都被蒙上了一层厚重且扭曲的毛玻璃,所有的景象都影影绰绰,虚幻而又不真实。她感觉脑袋里仿佛变成了一个混乱的战场,各种念头如脱缰的野马般横冲直撞,相互交织碰撞,却理不出任何头绪,只让她感到愈发的迷茫与恐惧。她迫切地想要站起身去倒杯水,心中怀着一丝侥幸,也许喝点水就能缓解这如影随形的难受感觉。
然而,当她刚试图起身,双腿却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绵软无力,“扑通”一声,她又重重地坐回到了沙发上。那种难受的感觉不但没有丝毫减轻,反而如熊熊烈火般愈发强烈,她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一个黑暗无边的无底漩涡之中,一股巨大而无形的邪恶力量正无情地将她往下拉扯,无论她如何拼命挣扎,都只是徒劳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越陷越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