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9章 脉隐玄机,情缠幽谷(1 / 2)

虞荼错梦 红尘散人 3912 字 9天前

晨光透过藤蔓交织的缝隙,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洒落细碎金斑。墨泯睫毛轻颤,率先从沉睡中苏醒,低头便望见白诗言恬静的睡颜。她唇角不自觉上扬,伸手将滑落的发丝别到白诗言耳后,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垂。

白诗言嘤咛一声,缓缓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便是墨泯温柔的眉眼。她脸颊绯红,往对方怀里钻了钻,声音带着未醒的慵懒:“以后不管有没有受伤,都要像这样陪着我,不许再留我一个人。”

墨泯将她搂得更紧,下巴抵在她发顶,贪婪汲取着熟悉的茉莉香:“好,都依你。等我好些,就去找找出去的路,往后你的每个清晨日暮,我都在。”说罢,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,“你身上的味道,比任何良药都让我着迷。”

白诗言抬眸,眼中爱意盈盈,伸手环住墨泯的脖颈:“我也是,喜欢你身上淡淡的气息,闻着就让人安心。”说着,在墨泯唇上轻轻一啄。

两人相拥,眷恋着彼此气息,时光仿佛在此刻停驻。屋外鸟鸣啾啾,微风携着山谷潮湿的青苔气息拂过藤蔓,却都不及屋内这份缱绻温柔。墨泯下巴蹭着白诗言发顶,忽然察觉颈窝处一片湿润,不知何时,白诗言已将脸埋进来,无声啜泣。

“怎么又哭鼻子?”墨泯声音沙哑,想低头看她的脸,却被白诗言抱得更紧。指腹抚过她微微发颤的脊背,惊觉那件浅粉色襦裙早已洗得发白,袖口还留着昨夜采药时被荆棘勾破的痕迹。心尖猛地一疼,墨泯翻身将人压在软垫上,用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泪珠。

晨光从藤蔓缝隙漏进来,在床榻织就细碎金网。白诗言睫毛挂着泪珠,突然伸手扣住墨泯的手腕。指尖搭上脉搏的瞬间,她猛地瞪大眼,另一只手慌忙按住调整位置,食指无意识蹭过腕间薄茧:“你这脉象...浮按如松涛奔涌,带着男子阳刚磅礴;沉取又似幽泉呜咽,藏着女子婉转细腻。我从未见过这般...如此奇特的脉象!”说着,脸颊绯红,意识到用词不当,慌乱扑进墨泯怀里,“我、我不是那个意思!你别恼我。”

墨泯手臂一揽,将人圈得更紧:“小没良心的,诊脉就诊脉,怎么还编排起人来了?自幼修习各式心法,内力刚柔并济,脉象自然与常人不同,倒成了你的话柄?”

白诗言仰起头,水润眸子映着墨泯眼底笑意:“分明是这脉象蹊跷。说起来,倒像你这人,平日里冷面如霜,偏在我面前,总爱说些哄人的话。上次在溪边,是谁红着脸给我捡鹅卵石,还说‘只此一颗配得上你’?”

“哟,原来小娘子记仇记到这儿了?”墨泯突然翻身将人压在软垫上,发梢垂落遮住两人交缠的视线。她低头含住白诗言嫣红的唇,辗转吮吸间含糊道,“那我倒要问问...”话音未落,白诗言趁机勾住她脖颈加深这个吻,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分开。

墨泯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,呼吸喷洒在耳畔:“昨夜是谁,一边抹眼泪一边说‘你要是醒不过来,我就...’?”感受到怀中的人身体僵硬,她轻咬对方耳垂,“就怎么样?嗯?”白诗言羞得用拳头轻捶她肩膀,却被墨泯抓住手腕,在掌心落下细密的吻。

“还会什么?”白诗言仰头,睫毛轻颤扫过墨泯的脸颊。墨泯眸色加深,突然扣住她手腕,翻转间将人压住:“还会让我...”话未说完,两人的唇已重重相贴。良久,墨泯松开她,额头抵着额头,“现在该换我号脉了。”微凉的指尖覆上她腕间脉搏,“瞧瞧这小鹿乱撞的心跳,是不是和我的脉象一样‘古怪’?”

白诗言脸颊绯红,伸手环住她的脖颈,指尖无意识拨弄她后颈的碎发:“才不一样!我的脉象...”话没说完,墨泯又吻住她,舌尖轻轻撬开牙关,与她的舌共舞。两人交叠的影子在晨光中摇曳,白诗言的襦裙不知何时散开,露出纤细的脚踝,被墨泯的手掌轻轻握住摩挲。

突然,白诗言指尖再次搭在墨泯腕间,加重力道,眉头紧紧拧起:“不对,还有古怪!这脉象里竟藏着股若有若无的滞涩感,像中了慢性毒,可又寻不到半点毒脉乱窜的迹象。太奇怪了,难道师傅给我的医书有误?”

墨泯却趁机勾住她的小指,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声音低沉而蛊惑:“你啊,这是诊断不出来,想赖账了?我这儿跳得可欢实了,除了装着小娘子,可没藏着半分毒。等我找到出去的路,定要带你去寻真正的名医瞧这脉象。不过小娘子若实在担心,不如...”

白诗言脸颊瞬间烧得通红,抽出手指戳了戳她肩膀:“谁要留你了!分明是你脉象太过诡异,我这是医者仁心,不想放着你这‘怪胎’不管!”话虽凶,指尖却轻轻抚过她结痂的伤口。墨泯突然翻身再次压住她,鼻尖蹭过她颤抖的睫毛:“不如...以身试毒?”说完便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,将所有话语都化作缠绵的温柔。

白诗言被这滚烫的吻搅得头晕目眩,双手不自觉缠上墨泯的脖颈,却在触及对方后背伤口时猛然清醒。她轻推墨泯的胸膛,娇嗔道:“伤口又要裂开了,还胡闹!”

话音未落,墨泯已顺势将头埋进她颈窝,像只撒娇的幼兽般蹭了蹭:“小娘子心疼我,不如给我吹吹?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肌肤上,白诗言耳尖泛起诱人的红,指尖却真的轻轻拂过绷带边缘:“就会贫嘴。等你伤好了,我非得弄明白你这古怪脉象不可。还有这滞涩之感,若真是毒素作祟...”

墨泯含住她作乱的指尖,舌尖轻轻一卷:“这是打算把我当成药人?不如我帮你回忆医书上的法子?听说以毒攻毒...”话没说完,白诗言已羞得用枕头砸过去,却被墨泯稳稳接住,顺势将她裹进被褥里。

两人在被褥间打闹,白诗言的发簪不知何时歪了,散落在枕畔。墨泯突然安静下来,指尖抚过她泛红的眼角,声音难得温柔:“诗言,若真查出什么...你可别躲着我。”她低头吻去白诗言睫毛上的碎发。

白诗言反手抱住她的腰,脸颊贴着她心口:“说什么傻话,我既认准了你,便是刀山火海也要把你拽回来。不过...现在要开个药方——”话尾被墨泯突然的闷哼打断,“什么药方?”

“要相公亲亲抱抱,整日整夜不许分开。”白诗言仰起头,主动吻住墨泯的唇。晨光穿透藤蔓洒在交缠的身影上,将呢喃的情话都酿成了蜜。四周垂落的藤蔓在微风中轻轻摇晃,却扰不乱屋内缱绻的温度,唯有偶尔响起的轻笑与绵长的呼吸,诉说着比山盟海誓更动人的承诺 。

晨光为藤蔓的碎影镀上蜜糖色,白诗言蜷在墨泯怀里,指尖无意识绕着她领口的系带,偶尔蹭过锁骨处的绷带。墨泯低头时,发梢扫过她泛红的脸颊,引得白诗言痒得直往她颈窝钻,声音闷在布料里:“起来啦,太阳都照到谷底了。”

“别动。”墨泯喉间溢出轻笑,长臂将人箍得更紧,掌心贴着她后腰轻轻摩挲,“让我再闻闻小娘子身上的味道。等我养好了伤,就顺着藤蔓爬出去探路。”说话间,鼻尖埋进她发间贪婪地汲取气息,惹得白诗言耳尖发烫,胡乱蹬着腿要挣脱。

白诗言好不容易撑起身子,跪坐在软垫上时襦裙已歪歪斜斜,露出半截白皙的脚踝。她伸手去够床边的木梳,却被墨泯从身后环住腰肢,下巴搁在肩头耍赖:“我帮你梳。”话音未落,冰凉的指尖已穿过她的发丝,动作虽笨拙,却小心翼翼避开打结的地方。

“墨泯!”白诗言红着脸要抢梳子,却被人握住手腕按在软垫上。墨泯俯身时,两人鼻尖几乎相触,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。“诗言你真好看。”墨泯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眼下的乌青,语气突然变得温柔。

白诗言心跳漏了一拍,慌乱间抓起枕头砸过去,却被墨泯单手接住,顺势将她裹进被褥里。两人在锦被里打闹,白诗言的发簪不知何时歪了,珍珠流苏垂在脸颊边晃出细碎的光。墨泯突然安静下来,指尖抚过她泛红的眼角,声音放得极轻:“诗言,若我脉象真有问题...。”

“不许说这种话!”白诗言立刻用指尖堵住她的嘴,眼眶却瞬间泛红,“你忘了答应过我?我们要一直...一直在一起的。”说着,主动凑上去吻住那还欲说什么的唇,带着哭腔的呢喃混在亲吻里:“我要你好好的...”

墨泯反客为主扣住她后颈加深这个吻,舌尖尝到咸涩的泪水,才慌忙松开。额头抵着额头,两人急促的呼吸缠绕在一起,墨泯轻轻咬了咬她颤抖的下唇:“好,都听小娘子的。现在该去换药了,等伤好了就能有力气找路,不然某人又要心疼。”

白诗言这才想起正事,慌乱爬起来翻找药箱,却被墨泯从身后搂住,下巴搁在她肩头看她捣鼓草药。“小心手。”墨泯的指尖贴着她的手背,帮她按住药臼,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,“我帮你?等找到出去的路,我们就能去寻更好的药材。”白诗言刚要拒绝,却被人握住手腕含住指尖,轻轻吮去沾着的药汁:“味道太苦,该用甜的中和。”

换药时,白诗言跪坐在她身侧,每揭开一层绷带都要先吹吹气,生怕弄疼她。墨泯托着下巴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认真的模样,偶尔伸手去捏她鼓起来的脸颊:“小娘子这般温柔,以后其他病人该吃醋了。等出了山谷,我才不让别人多看你一眼。”换来的是白诗言嗔怪的眼神,却又被她握住手放在心口:“不过我的心,早就被小娘子偷走了。”

两人相携走出木屋时,晨雾还未散尽。藤蔓垂落的露珠沾湿了白诗言的裙摆,墨泯立刻将人捞到怀里,玄铁剑鞘轻轻敲开挡路的枝蔓:“仔细着凉。等我找到出路,定要背你风风光光地走出去。”白诗言却调皮地伸手接住一串露珠,洒在墨泯颈间,趁机从她怀中挣脱:“哪有这般娇气!”还没跑两步,就被墨泯追上来拦腰抱起,转着圈逗她笑。

白诗言突然停住脚步,转身扑进墨泯怀里,指尖揪着她的衣襟:“我既盼着出去,又有些舍不得这里。”她仰起头,睫毛上还沾着雾气,“但只要和你一起,去哪儿都好。”

墨泯低头吻去她睫毛上的水珠,手臂收紧将人圈在怀中:“舍不得这藤蔓织就的穹顶,还是舍不得这方坐井观天的山谷?等我伤愈,定要带你去看真正的好风光,要比这里大十倍,糕点铺子从街头排到街尾,还有...”

“还有要牵着我的手,一刻也不松开。”白诗言踮起脚尖,在她唇上轻轻一吻,“要把这些日子错过的月光,都补回来。只是...你答应我,找路时不许再一个人涉险。”

墨泯低头含住她的唇,这个吻温柔而绵长,直到远处传来山鸟的啼鸣才松开:“好。”她突然弯腰将白诗言打横抱起,不顾对方的惊呼往山谷深处走去,“不过现在,我这位病人饿了,小娘子是不是该...”

“该先换药!”白诗言红着脸戳了戳她肩膀,“还有,放我下来!”